Christie Zhao

Theatre director, producer, interdisciplinary arti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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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4 Frantic Assembly工作坊记录

    2021年做《n个女人的独白》的时候,通过老师Adrienne Mackey的介绍,我第一次接触到英国戏剧公司Frantic Assembly。他们非常注重于肢体探索和集体编创,有一套自己的方法“Building Blocks”模块创作,之前很火的《The Curious Incident of the Dog in the Night-Time》就是他们的作品。当时我买了他们的书,看了他们的视频,对一些很基础的游戏很感兴趣,也一直在尝试chair duet,但是总是找不对感觉。上个暑假去参加耶鲁导演工作坊时,老师又提到了Frantic Assembly在美国有开班。于是我碰巧找到了一月在加州为期一周的工作坊,申请通过后就参加了! 早上八点刚坐长途飞机从马尼拉到了洛杉矶,买了一杯咖啡,马不停蹄的赶到加州州立大学长岛分校去报道。激动,紧张,疲惫,咖啡因给我带来的振奋,我还带着亚洲熟悉的味道,红塑料袋拎的鞋子,行李箱和羽绒服,进入了一个充满白人的房间。 这个session分成了两个班,一个Create,一个Train。Create目的是运用Frantic Assembly的方法,在这一周的时间内编创一个新作品,在周五展示出来。Train是用这五天专注于探索Frantic的方法和这些方法背后的“为什么”,以便于之后将这些方法运用到自己的实践中去。因为我想在我导演的工作中用到这些方法,就报了Train这个班。 第一天的工作坊,老师先问我们每个人都想从这五天收获到什么,然后把这些内容都放在了白板上,这样给这个房间里的人都建立了一套语言体系。然后就开始激烈的一整天运动,又跑又跳,又是推手(来自于太极),又是扔球,又是举腿。二十个小时没有睡觉,我肾上腺素狂飙,傍晚六点去airbnb的时候,整个人都是虚脱的,但还不能睡觉,要紧接着开三个小时的会。晚上十点,终于洗了澡上了床,立刻就睡着了。很神奇的是,因为这样的肢体训练,我好像并没有经历一个睡觉时间紊乱的倒时差,每天都是睡的又准时,时间又长。 第二天醒来,整个身体都酸痛无比,大腿的感觉最强烈。老师说大腿是全身最有力量的位置,很多时候支撑别人的力也都是从大腿开始。第一次见面的大家因为一瘸一拐地走路和下楼,迅速找到了共同的痛苦和话题。第二天学了一个很好玩的练习叫做保镖。一个小组4-5个人,其中一个人是剩下人要保护的对象。ta往哪走,其他人就往哪走。ta可以在任意的时候停下,然后往一个方向倒去,剩下的人就需要接住ta。玩了一会以后,又来了第二个指示,第三个,到最后甚至有的组已经可以把人举起来了。 托举和接触是一种用身体的交流,是一种聆听和回应,是一种全身心的信任。这些东西缺一个都不可以。Frantic Assembly完全展示了Building Blocks的魅力,带着我们循序渐进,相信每个人都拥有自我修正的能力。老师在过程中说,ta学任何东西,会让老师给过指示之后,让ta试三次。第一次尝试,肯定会发现自己哪里好像没做对,第二次试就可以修正第一次的内容,并且发现一些新东西,然后第三次之后再给建议,可以给ta空间来自我探索 还有一个很受用的理念就是拥抱Crooked Path,也就是所谓的”弯路“。这些弯路有的时候是非常有必要的,能让创作者迅速知道,我不想要这个,我可能想要什么。创作的方向可以走无数条,但只有尝试了才知道到底哪条可行哪条不可行,就像是一棵树一样分出了无数的枝干。也像叠叠乐,有一个很稳定的,甚至过多的基础,才可以慢慢地剪掉东西。 这五天里我们还尝试了其他的building blocks,很多是肢体,也有一些文本创作,到最后一天我们自己开始设计building blocks。Frantic会从一个非常开放的地方开始创作,building blocks也是最基础的,没有任何其它背景的模块,这样每一个编创出来的东西可能性都无穷。我有的时候感觉我们创作就像是在做实验,有无数个变量可以尝试。创作出的任意一段肢体,我们可以靠在墙上演,对着彼此但逃避眼神交流,全程眼神交流,可以突然加快,放慢,可以每个演员听着不同的音乐,可以随便找一段文本,在做动作的同时其中一个人说出来,可以给动作赋予各种各样不同的意义。老师说“动作内容是什么不重要,要用来干什么比较重要“。动作内容当然也重要,但观众更想要看到的是故事,是变化,是journey,而不是只是高超的技巧。 另一点,我在之前Tectonic Theatre的Moment Work书籍里也读过,戏剧的特殊性之一就是有很多种不同的艺术形式交织在一起,而每一层戏剧性都是同等重要的。灯光,肢体,声音,文本,道具……每一层都需要为这个故事带来不同的东西。如果这个文本是两个人的浪漫告白,再一段浪漫肢体,再放上粉色的灯光,再放上浪漫的音乐,那这样给观众的感觉会非常的有预测性,甚至会疲惫,我们也就丢失了戏剧这个形式的复杂度。如果肢体已经讲好了这个故事,那可能就不需要语言。而frantic的这个方式,经常会用一个看似不相关的肢体building blocks创造素材,然后放上另一个Building Blocks创造的语言,通过workshop的形式调整修改,不断挑战观众的预期,由此创造出意想不到的内容。 在这整个workshop过程中,无限佩服老师随时随地的创造力。好像我们创作出来的任何小的片段,ta都能想到无数的可以运用的情景和可能性。他们非常习惯了解构和重构,不停地问“这个文本缺失什么?传递什么样没说明的情感?我们可以用肢体语言补充上吗?我们可以用这段肢体埋伏笔吗?“这可能是我这种经常从文本出发的人不熟悉的创作思维。他们也非常擅长找到最简单,但又非常能打动人的创作想法。Lean into the simple! 在这个workshop上遇到的人各种各样,很多是老师,也有很多导演,从美国各个地方赶来。导演是个比较孤独的工作,因为从来看不到别的导演是怎么运作的,得自己建立一套自己的体系。而这种工作坊也给了导演交流的机会,所以我非常的感恩。和十个艺术家一起住,大家好像都是theatre kids,有无穷无尽的话可以说,每天整个房子都吵翻了天。我因为周日有耶鲁的面试而没能完全沉浸在和他们一起住的体验里,有点遗憾,但同时又收获了好多从他们这里的启发和鼓励。 这五天我感觉我在慢慢从时差中恢复,也在慢慢地找回自己。

  • External & Internal

    她就在问我如何balance the need of being recognized. The Need of being seen 和我自己想表达/创作什么 因为很多的administration的痛苦都来自于exterior motivation比如说租这么大一个场地,比如说chalk虽然我没有很舒服导演这个剧本,但我们为什么要坚持做完,比如说各种和西雅图戏剧圈的人network 她就问 为什么要做这些事情她也说有的时候你会感觉,只要有xxx的resource就好了,但很多时候有了这些resource项目本身也会scale up 比如一个大一些的剧场,我们就需要更努力卖票,那么大的lobby我们就需要更努力的fill it up。这些工作是增加的,那这些到底有没有serves the story? What does the story actually need?这些是motivated by 想要be professional还是什么 她说如果我们可以少做一两个,剩下的剧分配给更多的resource,会不会更好呢她说看n女的时候 她能感觉到我们community的所有人都迫切的想要说这些故事 虽然当时有的地方可以删改 但是有那个heart和soul但是in between她可以看出来我喜欢哪些剧本 哪些剧本我并没有那么大的感情 我觉得让我很崩溃的一部分是我感觉我是唯一一个去和美国人社交的人 就是也去做别的戏的人 然后我感觉我就成了我们团体的代言人 但就有种孤独的感觉 然后我们团体里受过美国戏剧training的人还是不是大多数 就好多时候流程有问题我甚至有种ashamed的感觉 但我这老师就问我 为啥要去和美国人社交 老师就问我 我最想要什么 我最想在哪些方面得到满足 creatively 她说你在想yun theatre要和act合作嘛 这是你们的目标吗 关于目标这个问题蛮有道理的 就想设计要考虑受众,剧场也是 yun…

  • The problem of speaking for others

  • Relationships with audience

    I often get frustrated when I have to think about the audience. During the making of Monologues of n Women, we didn’t think about this question too much. We were focused on what we wanted to say primarily. I mean, we did spend a lot of time hoping the audience would feel somewhat hopeful in…